通常我最愛吃的咖哩是老媽煮的,而不是外頭餐廳熬製而成的,雖然口味上的取決都是採用日式咖哩的烹製方式,我想也因為是自家煮的緣故,選料的前提就不會是在價格的底限裡封殺食材至上的原則。
隨著颱風夜熟睡到早晨的我醒來,拎著一本書的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媽拿著採買好的菜,也正收起剛還在市場裡撐開的大傘,並拍拍從外頭帶進來的雨滴,從客廳的玄關走進來。我問老媽說今天中午喫什麼呢?老媽說前天遠房的東京親戚寄了點別於以往我們在超市買的到咖哩塊,而是一種很像起司包裝一格格三角形的咖哩泥,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我想試試看味道,如果好吃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再追加喔。還沒嚐到味道之前,我基因裡的皮相主義也不時來搗亂,彷彿是在說服自己去奉承舶來品般所給予的時髦視覺。表皮設計的拉鋸心理,常會瓜分心目中盤算好的決定,這一次,我得完全專注在口味上的需求才對。
越接近午飯時間,廚房傳來了蔬菜融煮的香氣,淡淡的甜,很明顯的是洋蔥被拌炒成糊狀的味道。加上大量保留口感塊狀的胡蘿蔔馬鈴薯,熬煮至軟爛,再加入油脂分佈均勻的豬肉(老媽常跟我說一隻豬的身上通常只有這麼一小部位才有的好口感,她可是趁早去固定的肉販商採買的,她常跟我說這個關鍵,但我老是既不太起來正確的名稱。) 咖哩上桌,熱騰騰的白飯也盛裝在比一般吃飯還要大的碗裡,不小家子氣的豪邁,才是正確的吃法,看的出來老媽早在準備碗盤時就做足了一切的指導。
平常不太把米飯當作一頓正餐主角吃法的我,也會在每一杓匙淋醬的沾覆之下,把一口口飯送進胃裡的氣勢更換成對美味般的膜拜。我想,老媽應該拿捏好這筆咖哩泥的訂單該如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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