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雪橇是樹皮版本

冷颼颼般的後母春天,任誰都想在中飯過後來杯熱的飲料。我在沙發旁的小客廳問:「要不要喝點什麼?」,ju說:「給我一杯小熱卡布奇諾」。我在我毫無秩序可言的辦公桌上勾得幾個銅板之後,走去對街的7-11買杯精神補給品。

數完紅綠燈,走在經過雨水長時間沖刷的青明的斑馬線上,透過牛皮紙袋隔離的溫暖留在手上,握持像手套般蓋覆的觸感。走回了辦公大樓,電梯門一開,被辦公室引導的聲音方向前去。唏唏嗦嗦聲的打開紙袋,這是你的咖啡,ju接手過去,並在我的空手遞上一只白色的盒子,上面有著細簽字筆筆觸畫的圖案,長的跟俄羅斯娃娃很像,我問是什麼呢?ju說她昨天下午去學校咖啡館,買下了這個可愛的鐵皮玩具給我。

我等都等不了的拆開來玩,讓俄羅斯娃娃上發條滑雪。再比對盒子上的臉一次,封皮上的臉部線條感覺比較鬆垮。可能是要多提醒我多上發條幾次,讓她多轉幾次圈圈,拉拉皮。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老媽的寶刀未老

吃過了午飯,我和老媽各佔據著客廳的沙發,眼睛的視線只有在廣告才落到彼此的身上,這個時候老媽隨口說:「我今天不想睡午覺。等這齣戲演完,也許我們可以去打個保齡球,運動運動嘛!難得今天已經是這一週以來不下雨的一天。」我說:「好呀,好久沒打保齡球了。散個步也好。」

老媽在電視劇結束時,精確的按下了電視遙控器的鈕,切掉了螢幕上輸送的任何畫面,並催促我快去換外出的衣服。簡單的換了衣服,找了雙質料稍微後一點的襪子穿上,讓保齡球鞋的硬皮不至於過度摩擦皮膚。前往保齡球館的路上,老媽勾勾著我的手,也悄悄地回應了她心目中的保齡球史,她說:「當年在高雄的時候我都打40或50分而已,那邊的溝都超乾淨,都是我在清的歐。」我突然定神過來問說:「那是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嗎?如果是的話,二十幾年都沒再碰過啦?」老媽的「對」,答的有夠大聲且嘹亮,聲音還帶著好多的自信。我一邊牽繫著她心情熱絡的溫度,一邊想著她該不會以為滿分就是60吧?老媽臉上可愛的表情我不太忍心用什麼教條規則來打敗,畢竟那是她湧現開心的一種方式。

走到了假日的保齡球館,老媽以大人之姿換上了孩童腳般大小的鞋,走向結了帳的編號14球道,老媽一直叫我先打,我肢體有點僵硬的拿起八磅的橘色球,往球道推前,球瓶有點不買我久別重逢的一把帳,只陌生的滾倒兩瓶,老媽的聲音有種啦啦隊女孩的青春熱血般的安慰,在等待自己的上場之姿之前一直都維持這樣的語調。該她上場啦,唉呀,果然命中水溝道。我看著遠方的揚長而去的球速,真的是太溫柔!!!我跟老媽說:「沒關係,我們真的沒有比賽,記分板上的分數就當作參考。」

一局接著一局,也慢慢有漸入佳境的的味道,連第一個我們都還沒想過的strike讓媽媽給擊了出來,有一個叉叉的符號在她的記分格上演神氣,我在一旁幫她歡呼,一邊也被她的熱情招染,直到最後一局打完,她的總分足足比我高了六分,78比84,我對老媽投射一個很棒的眼神,並偷偷的在她離去後的球道打了神采的光圈。